小田吃傻瓜

秦霄贤何九华给我一路飞奔!

【贤华/华贤】遇见他

📍贤华 华贤 无差

📍短打 贼短

📍BE


“后来遇见他,陪我春秋冬夏” 

 

小小的秦一弦趴在桌子上看着爷爷秦凯旋颤抖着手,第无数次在纸上写下这句话,在旧乱的白纸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。 

 

“爷爷,你为什么要一直写这句话啊?” 

 

“因为啊…” 

 

秦凯旋仰着头,望着天上偶尔飞过的几只乌鸦,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时候,云朵都是他的模样。 

 

“听我讲个故事吧…” 

 

“爷爷曾经啊,也是个爱闹事的混球。打小就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,和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玩。记得有一回啊,几个小子撺掇我上课去打篮球,我这哈腰要跑,一到门口就和老师装了个满怀,好家伙,回家那就是男女双打” 

 

说到这秦凯旋颤颤巍巍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那个让他记了一辈子的名字。 

 

“就是这回啊,老师领进来一个男孩,我一瞧,这男孩长的真好看。听老师说他叫何九华,后来,他就成了我的同桌。他和我们这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可不一样,他上课的时候腰板总是坐的很直,不管什么课,笔记总是利利整整的,嗯…,他还会好多东西,他会弹吉他,会写书法,反正都是些文人的东西…哦对了,他还会在每天给我一颗桃子味的水果糖!” 

 

秦凯旋一提起何九华这个人,就好像浑身打了鸡血,满眼的欢喜, 

 

“可是他那性格在我们当时可是要被欺负的啊,按当时来说就是娘们唧唧的,我就看见他被堵在厕所里,被几个男的把沾着凉水的纸巾撇在身上,我哪能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。当时啊,我就干了个特傻的事儿,我在厕所门口放上课铃,那群男生刚跑,我就进去把门锁上了。” 

 

说到这,秦凯旋又笑笑,笑着笑着又有点哭腔。 

 

“那节课我们都缺席了,我帮他拿掉身上的纸球,就那样低头吻住了他的嘴角,是甜甜的,带着桃子味。” 

 

“我和他说,华儿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 

 

“我记得厕所窗户漏进来的风,吹起了他身上半湿的衬衫,呼呼啦啦地在耳边作响,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对粉红的耳垂和青涩的吻说好。” 

 

“我记得他说喜欢柔柔的海风和满天星河,所以我们在某个周末的晚上背着所有人跑去海滩。他还是那件洗的有些泛黄的白衬衫,我脱下半长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我们在繁星点点下肆意追逐略带腥味的海风,在不为人知的沙滩相拥亲吻。” 

 

“我带他去看着世间的美好,他陪我走向更好的未来。” 

 

“我父母从没想过我能考上大学,我清楚地记得他们脸上的大笑僵在脸上,好像丑陋的,小丑,就在我说出我喜欢何九华的那一刻。” 

 

“后来,我被关在家里,丧失了所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,本该是最疯狂的暑假却成了冰冷的监狱。” 

 

秦凯旋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扶着园子旁的栅栏,他怔怔地望着落在地上的两只喜鹊。 

 

“我再看见他,他依旧穿着干净的白衬衫,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可人的女孩,我记得我好像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了句俗套的祝你幸福,然后落荒而逃。” 

 

年迈的声音混着粘痰透出野兽般的呜咽,仿佛是要干呕出颤抖的灵魂。 

 

“我再次留恋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温柔乡里,男女不拒,用不停歇的性交慰问卑微的心房。何九华也曾来劝我,可他的妻子从包里漏出了一颗桃子味的水果糖。” 

 

“最后一次通话是我在夜店摆弄着哪颗落在沙发上的水果糖时,我记得他对我说,旋儿,我现在在海边,一起吹吹海风吗,像之前一样。” 

 

“那颗水果糖从手心弹开,跳到被灯光照的五彩斑斓的地面,又被不知名的皮鞋踩碎。于是我对他说,我不要了。” 

 

苍白的头发因无情的东风而四处飘零,犹如那时何九华残破不堪的心。 

 

“后来…我被传讯到了派出所,何九华跳海,我是最后一个联系人,听说他那年被强行送去国外,听说他母亲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结婚,听说他想让我死了心好好生活,听说他僵硬的手里死死攥着最后一颗桃子味的糖,糖纸几乎揉进了他的血肉,听说…我是他最后一根稻草…” 

 

“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令我心动的白衬衫,也可以令我一生为之心痛。” 

 

苍老的手指似是想抓住那飘落在海边的白,抓回来的却只能是一掌冷雾。 

 

想念,总是把时间拉的很长… 

 

听说,想念是拥有的另一种方式。 

 

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,秦凯旋想着舔舔嘴唇,却仿佛又尝到了那衬衫呼呼啦啦作响时,青涩的桃子味。 

 

最终还是勾掉了那几个字, 

 

“我曾遇见他,他是我的春秋冬夏。” 

 

混浊的眼泪狠狠砸在杂乱的纸上,墨黑的字迹被晕成无边的黑暗,扩散着,蔓延着。 

 

慌乱的手指不知所措的想擦干作乱的泪珠,可有些东西落上了,就再也抹不掉了。 

 

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…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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